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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剧《孟姜女》主角演绎藏舞,优美!
大型舞剧《孟姜女》欣赏版
2016年8月26日,原创大型舞剧《孟姜女》在铜川矿工俱乐部首演。获陕西省精品奖。
编剧:和谷 (国家一级作家)
艺术指导:夏广兴(中国歌剧舞剧院编导)
总导演:刘姬娜(陕西师大音乐学院编导)
出品:王益区委区政府
孟姜女传说是中国古代四大民间爱情传奇之一,两千多年来广为流传,堪称中华文化传统道德和爱情价值观的典范。史载,孟姜女是同官县(今铜川市)人,她的故乡在王益区黄堡镇孟姜塬村。她美丽善良,与范喜良结为夫妻,丈夫北上修筑长城,她日夜思念,缝制寒衣孤身踏上千里寻夫路,九死一生,受尽磨难。闻知丈夫被掩埋于长城中,悲痛欲绝竟哭倒长城一壑,凭借丈夫手中的红手帕认得尸骨,背负尸骸回归故里,惨烈殉情,幻化为灼灼桃花永开不败。
孟姜女传说,是2007年由王益区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中心申请,经王益区人民政府和铜川市人民政府批准上报的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2009年,获批陕西省第二批公布的民间文学类非物质文化遗产类项目,是王益区黄堡镇孟姜塬村民口头文学遗存的主要形式。在孟姜女的故里孟姜塬村,流传的有:《孟姜女出世》《五龙聚会》《棒槌岭的传说》《天地庙的传说》《红土坡的传说》《皂角树的传说》《庙场的传说》等系列传说故事。
从开始的杞梁妻故事到最后的孟姜女传说,其间有两千余年。一个故事能长时间为人民群众所喜爱,并不断的被改造、加工,并不是偶然的。其主要原因是因为这个故事代表了整个人类的共同愿望,抒发了劳动人民最真实的心声。那就是:向往和平,忠贞于爱情,渴望家庭生活的幸福和安宁。
附:
舞剧《孟姜女》
作者:阿郎 来源:掠梦
舞剧开场,利用舞台的3D表现技术,灯光打在清浅的白色幕布上,朦朦胧胧看不真切。赳赳武夫伴随着打在心上的鼓声出场,手持盾牌捍卫大秦帝国的每一寸领土,男性特有的阳刚通过舞蹈演员们整齐的赤足踏地之声扑面而来,一节一奏都与台下观众的心跳堪堪吻合。紧接着色调一转,一枝粉色的水桃花晕染开来,春意盎然,女演员以柔缓的舞蹈动作呈现出了初春一枝枝桃花的羞涩与勃然。先刚后柔,男性的刚与女性的柔在瞬息之间进行了完美的转换和融合,对比鲜明但没有一丁点突兀。
无所不用的舞台道具也很是神奇新颖。展现丰收时的喜悦,小伙村姑们跳起快乐的簸谷舞和锅盔舞,在舞台上起了很大辅助作用的还有波浪似的簸谷使用的大竹簸箕、来回推了两次的独轮车、还有一样大概是卖货郎样子的担着大担子、众人抬着大的不像样的锅盔和花馍;还有作战时的两米多长的长枪,硕大的砖石样的城墙,孟姜女送范喜良出征作为念想的红手帕等等,不管是至大的,还是至小的,生活中的任何事物都可以在美化之后被搬上舞台,来发挥他们另一面的独特美感。各式各样的舞台道具就是让人眼前一亮的另类舞台语言。
剧中的情感流露亦是一个逃不过的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孟范二人成婚时的搞笑成分(孟姜女的姐妹们假扮新娘子来戏弄逗乐范喜良)、洞房花烛下小儿女的娇羞、花好月圆的美满和还在新婚中却被分别时的不舍与眷恋,这便是家国难两全的矛盾,观者同样感到揪心:看着铁血贲张的表演时认为好男儿本就属于沙场,是铁肩上的责任,是壮士应有的归处;可情境与氛围一转,看到孟姜女现实中无处安放的相思、幻想中昙花一现的相聚,又心生不忍,私心里渴盼他们团圆。孟姜女忧心修筑长城的范喜良,用心缝制了冬衣,此时他们二人互相梦到了彼此,妻子想给丈夫披上冬衣,丈夫想穿上妻子亲手缝的衣服,可绕来绕去,衣服总也到不了范喜良身上,因为他们是在梦中啊,怎么可能成真呢?夜半三更门未开,小姐等到月儿歪。山高路远无口信,哭断肝肠人未来。这种思念的另类表达方式仿佛更加令人悲恸。
让人不得不赞叹的还有一些小细节。除了纯粹的舞蹈动作外,也融合着一些传统文化:洞房中的一些列叙事是通过皮影投射的;庆祝丰收、壮士思家、生死永隔三处融合了秦腔,皆是以华阴老腔的一声粗喊来摄人情绪的。最值得称道的是缝衣服时顿的那一下,这来源于生活的体验和精细观察,当所有演员在针扎进衣服后齐齐地停顿一下的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忽然被感动了,这种感动不是源于舞剧故事的背景音乐,而是来自于舞台上的演员和排练指导的老师,他们在舞剧结束之后一次两次三番五次地鞠躬致谢,让我又羞愧又不好意思了。
可有几点需要小小地吐槽一下。
第一,孟姜女认出范喜良尸骨的方式。从头到尾红手帕一直是一条线索,从二人一见钟情,到北送丈夫,再到辨认尸首,红手帕都是台上必不可少的一样道具,贯穿始终也推进情节。可问题是,这样的展现力似乎不足。其一,手帕偏粉色,比不上大红色承载的辨认度和厚重哀愁;其二,手帕相认也远远比不上传说中的“滴血认亲”(传说范喜良被夯入长城底,孟姜女哭踏了城墙后坍出了无数的尸骨,根本无法辨别,她大恸之时咬破手指,滴血认亲,血滴在尸首的骨头上,能融进去的才是丈夫范喜良,滑落在地的就不是)。
第二,时间顺序紊乱。开场是初春二月桃花盛开,紧接着就是丰收,明显跟不上;孟姜女冬夜北上寻夫,然后在背负丈夫遗骸归乡途中死去,此时又一年桃花绽开,再一次衔接不上。不过,这本就是个情感故事,似乎不能吹毛求疵地用理性来批判感性。
第三,叙述方式单一。其一,一直是按时时间顺序和事情发展顺序展开,没有很大的特色。其二,舞剧重点放在了故事的讲述上,丝毫没有体现人物的个性特点,好像都是默认的,默认孟姜女美丽善良贤良,范喜良强壮忠厚踏实,没有一点独特之处。这两点不知道是否因为舞剧和戏曲差别甚大不能一概而论的缘故。
第四,圆满的大结局似乎美中不足。最后一场的桃花是鲜红色的,大概是浸透了爱情的鲜血的缘故。在幻觉中孟姜女与范喜良复活了,二人忠贞不渝生死相爱,虽然一部分为了迎合主流观念,毕竟当时正在迎接那个什么,另一部分也是人们普遍的美好期盼的一个真实写照,但就是让人觉得欠缺了一点什么,仿佛只有大悲剧才觉得酣畅淋漓。为什么不在二人双双死后直接结束呢?让观众大恸到极点,然后戛然而止,岂不是印象深刻又回味无穷?如此,这台让人揪心的舞剧便可以被人时时惦记于心,念念不忘。尽管可能在场的老头儿老太太们心里会骂导演一千一万遍……
以一篇上个月的文章来凑数做个过渡。好困,晚安。
来源:黄堡书院综合整理
【编辑】孙 阳
【主编】秦陇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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